何必呢?根本没这必要,她也只待三个月……不对,这种时候要识相点,她孟若乔才不当那种惹人嫌的悲惨女人。
”孟婉蕾不是一个惹人厌恶的女人,在孟家的时候,她从来没欺负过她,即使不像姐妹,可是孟婉蕾对她也不坏。
他知道她不会是迟到的人,甚至为了和他赌口气,她比谁都早上班,早早就将他要的东西准备好,然后再用得意的表情睥睨他。
范士赫走出休息室,坐到办公桌前翻了下堆积的工作,一边等她出现,可等了好一阵子,他公文都看完三份了,却一样没看到她的人。
“那该怪的人是你吧?是你什幺都不说,才会让乔乔想偏的,不是吗?”
范士赫抿唇不语,知道孟婉蕾说的是事实,他是什幺都没对孟若乔说,明知她在挣扎,可他却迳自眼睁睁看着。
他是故意的,他想要她亲自开口,亲自承认,她不是对他没感觉,承认她早已爱上他。
“为什幺这幺做?”
孟婉蕾笑了,优雅中有着嘲弄。
“你不会觉得她很讨厌吗?什幺都拥有,让人嫉妒。
”所以她才想破坏,想让孟若乔难受,就算一下下也好,她也想让她尝到痛苦。
“她是无辜的。
”范士赫沉了眸,看透她笑容里的痛苦,语气不由得放柔。
“她什幺都不知道。
”
“是,她什幺都不知道,她也不知道你早已爱上她,你不也是因为这样恼她,所以才一直招惹她,所以才什幺都不说,任她沉浸在和未来姐夫有染得罪恶中,让她在罪恶中心虚挣扎吗?”
范士赫无话可说,他确实怎幺做。
两年前,他对一个女人动了心,他眼里和心底有了她,可是她什幺都不知道,连看也没看他一眼,就潇洒离开了。
她没错,动心的人是他。
可是,他却不甘心,凭什幺只有他烙印了她的身影,而她却一无所知,这样不公平。
他偷偷看了她两年,看着她对别人笑,看她生活得快乐自在,而他嫉妒得要命。
让她露出笑容的人不是他,她看的人也不是他。
只有他,像个小偷似的一直看着她。
这种情形让他越来越不悦,也越来越焦躁,他想要她接近他,要她的眼中印上他的身影。
所以,才有了度假中心。
这企画不是一定要在东部,可他还是独排众议,强硬要在东部建设,他知道她一定会出现。
果然,她出现了,美丽又耀眼的姿态让他震撼。
他蓄意招惹她,让她生气,让她气他,讨厌也无所谓,只要她能深深记得他,如他记得他一样。
多拙劣的方式啊,可他却只能想这办法。
见他沉郁得神情,孟婉蕾笑了。
“士赫,我们都一样。
”她和她太像了,自尊心太高,不肯轻易示弱,不敢让人发现自己真正的样子。
所以伪装,所以冷漠,就怕输了一切,可是却不知道其实早在不甘心的那一刻,就早已输了。
范士赫不语,仅是绕过她,快步离开办公室。
“乔乔?”严君奕挑眉看着侄女,见她又发呆,狭长的黑眸微微一昧,拿筷子敲她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