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萧宸冷汗直下,这问题居然落到自己头上,这下自己可笑不出来了。
众人还没明白,被他这一笑都惊得皱眉,但老和尚和惠尘没有动波澜。
众人听得入迷,接目不转睛,老和尚毕竟年迈,又停顿片刻,才继续说。
老和尚本来眯着双眼,听到萧宸的话顿时大开,眼冒白光,灼视着萧宸。
此话一出众僧皆惊,人群里惠安对萧宸刮目相看,微微一笑,甚是欣慰。
周雨晴和周志军都叫出声来,又想起是殿里,连忙止住了高声,都眼含泪珠。
而此时慈道老和尚见了萧宸几人,认得周志军和周雨晴,一旁的徐盼君之前也曾见过。
“呃……悟与不悟皆是空,佛说自性本空。空完之后又空,乃是空空,所以无所得。”
慈道也笑,众僧更是惊讶,许久没见老和尚笑,难道这个姓萧的年轻人这么得老和尚心喜吗?
徐盼君心中着急见到郎君,回顾四周张望,赫然见他坐在角落,无数心绪涌上心头,一时看得有些呆住了。
慈道收起了笑容,对惠尘说:“你每日读《六祖坛经》二十遍,读了一千三百二十五日,可有什么感悟?”
萧宸一下子就意识到老和尚这句话的威力了,表面上看平平无奇,悟了,悟什么了?这是极大的陷阱,看来老和尚是站在萧宸这一边的,萧宸立马就笑出了声。
“祖师虽叱神秀,然命人将此揭立于外墙,教众弟子每日念诵,传至舂米房,为慧能祖师所闻,于是问念诵者:所念何物?童子念与他听,慧能祖师笑曰:此未见本
惠尘顿首答:“是。神秀大师所作:身是菩提树,心是明镜台。时时勤拂拭,勿使惹尘埃。慧能祖师所作: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”
惠尘便站了起来,走到堂前,面对老和尚,低着头。徐盼君见了日思夜想之人的面孔,心酸苦楚,欣喜一时,泪就落了下来,怎么擦拭也止不住,一旁的阿狸连忙安慰她。
他微微点头,心里也有了数,再看男子,高大威猛,那必然是叫萧宸的小子了,而那女子,似乎有些不同寻常,但慈道老和尚不动声色,和几人客气几声,安排蒲团,几人都坐了。
慈道这时给众人详解:“慧能祖师原是岭南文盲,听闻黄梅有佛法因此前来求法。他见了弘仁祖师,祖师问:甚么物,哪里来,做什么?慧能祖师答:我叫慧能,从岭南来,来求佛法。祖师笑曰:哦!汝是獦獠人。慧能祖师不悦,道:我来求佛法,人分南北,佛难道亦分南北?弘仁祖师大惊,心中道:此獦獠根器大利!”
慈道顿了顿,喝了口水继续说:“那时祖师年纪垂老,衣钵事大,后继不定。因怕人伤慧能,于是安排他去舂米。一来磨炼他的心性,二来保护他。一日,祖师召众弟子来见,曰:汝等终日只求福田,不求出离生死苦海,自性若迷,福何可救?汝等各去自看智慧,取自本心,各作一偈,来呈吾看。若悟大意,付汝衣钵。为第六代祖。”
“众弟子退曰:神秀颇得方丈喜爱,衣钵必为其所得。我等众人,若作揭上呈与老和尚,没有益处反与神秀上座为敌,不如不作。神秀回房思:若作揭语,好了便好,不好时反被和尚训斥,又在众师弟前丢了面子,两面为难。想了又想,得了一法:揭语是做,却不署名,看老和尚如何反应,好便是自己,不好便推脱不知。于是,在墙上写:身是菩提树,心是明镜台。时时勤拂拭,勿使惹尘埃。弘忍祖师见了,当众弟子称赞好,又私下见神秀,问曰:揭语尔作乎?神秀应允,祖师叱曰:汝作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