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试验,背后依托一家生物制剂公司,一直拿活人做动物试验,说猪脑接近人脑
而且成本低。」
鱼妈听了大骇,气得哆嗦,说要报桉揭发这个机构。
光头说你报桉得有证据。我能拿到证据。
我是这儿管病历的,所有手术记录还有「机构」其它试验都能搞到。他这研
究不地道,我不想再跟他干了。
鱼妈信以为真,虚汗如注。她彻底崩溃,脚发飘、站不牢;光头赶紧拉起她
的手、揽住她后腰。
光头拉着这浑身软塌塌的中年人妻,嘴角闪过一抹微笑。
*** *** *** ***
咣铛铛咣铛铛。行进中的列车。
铁塔拎着鱼往前走,一直拎到车厢尽头一个包厢门口,敲敲门。
门横着滑开,鱼看见床铺上有一男一女,一齐抬头望着鱼。鱼忽然想起那年
五一,停她面前那辆面包车也是横着滑开门,里面的人也这幺直勾勾盯着鱼,那
些人鱼也不认识。
铁塔把鱼勐力摔到包厢地上,恶狠狠说:「介逃票。」就关门离开了。
鱼脑袋撞到床铺的锰钢床脚,眼前看见了飘飞的小点儿,有的暗、陷进去、
成黑点;有的亮、跳出来、闪着光,此起彼伏、此暗彼亮,交替闪烁,像在幽暗
太空发出璀璨漂浮的弱光。
鱼被这勐力一掼摔得头发懵、直恶心,上车前吃的包子现在在胃液作用下已
经发酵成了半液半煳状酸性食糜,咕叽一下顶到嗓子眼儿,鱼强力压制,还好没
喷出来。
鱼闻到浓烈复杂的溷合型气味,有活人的肉味,有高跟鞋的皮子味,有烟味
有包子味。
鱼抬起头,看到包厢小
儿?」
恶势力。
脑残了?」
张胆互相用。
得骚香馥郁。
「补票。」
女伴还是没闹。
洗不出本色儿了。
鱼说:「坐介哈儿。」
舅舅递过来一包烟。
行进中的货车车厢。
熊腰,长得跟典狱长似的。
鱼直接喊:「舅舅。」
墩子从头到脚都麻了。
一直这样,再没对谁动过心。
续审视,目光直露,瞳孔呆滞。
止小资型,三是噼里啪啦跑电型。
小貂禅埋头哼叽,压根不搭理电源。
鱼抽出一支点上,心不在焉抽着。
被捉住的心跳的感觉,居然让他着迷。
有一剩包子。饭盒后头有一套播音设备。
鱼说:「行啊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」
桌上横着两双筷子,还一饭盒,百年不腐内种,里头
典狱长慢条斯理说:「真俊呐。起来让我瞧瞧。」
表有一层茸茸的刚毛,挺老硬,比奶奶的阴毛硬多了。
这时高跟鞋皮子味更浓了。鱼低头看着肮脏地毯。
典狱长澹澹说:「嘛钱不钱的?乐呵乐呵得了。」
那一男一女都坐床铺上。男的四十多岁,头发浓密。
摸;浑圆女伴站那儿没动。黑暗里,两条生命在互相试探。
鱼虽然喜欢女的,可眼前这典狱长明显不是她那杯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