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睛。朦胧中，我看到了儿子的脸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双眼一闭，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到了哪里。
的妈妈唱着『多想时光倒流，几十个冬夏，你还是我怀抱里的小娃娃…
交班，根本不停。我只好放弃了打车的打算，向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去。
我希望自己的灵魂是纯净的，思想是静默的。但这仅仅是一种奢望。
痛苦不堪的。虽然生命已经接近于结束，但仍然对生活充满着渴望和依恋。
我松弛地靠着床头，把枕头习惯性地拥在怀里。软绵绵的枕头使我有了依靠
感，这依靠是真实的具体的，是肉体上的直接感触，而心里却空得像个无底洞，
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，播放的是蔡明的一个小品，当我看到小品里满头白发
神智虽然迷糊，但身体反映渐渐明显。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，里面有种物质
儿子小心地将地上的污秽打扫干净，再把窗户全部打开通风，然后打来一盆
吐了之后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，也清醒很多。我无精打彩地躺在床上，话也
折腾了一会，胃里的异物总算冒了上来，我身子一栽，尽情地狂吐起来。感
恍忽中，感觉儿子把我扶到床上，在用湿毛巾为我擦脸。我胃难受得厉害，
它是存在的。当奔跑着的骏马在飞越沟壑时，如果突然感到胆怯，那么它就会跌
热水，用毛巾再次将我把脸擦拭，手也乖乖让他放进水里，让他仔细地揉搓，我
幽幽地看着他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，此时的他，才像是我的亲人，才是我的
时候起变得这么不修边幅？从前那个脸色红润，在家里也穿着荷叶边睡衣，把头
起来就在不久前，我脑海里的那个念头。现在，面对真实的死亡，我心惊胆战，
下班已经下午五点多了，街上车流人流如织，潮红的落日挂在天边。我站在
路边，想拦下一部出租车，但每台车上都坐着人，偶尔有一部空车，司机也赶着
回到家里，我焦躁地来回走动。阳台上的摇椅、客厅里的音响、书房里的计
我的眼睛湿润了，我突然这样害怕死亡，曾经还以为死亡是一种享受。我想
或许，活着对他们已经是一种受罪，但是，对生命的眷恋让他们的眼神还有
出事了，一辆中巴车在山路急转弯的地方与一辆货车相撞，双方损失惨重。
到了出事地点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那场面太惨烈了，交警正在作
记录，测量现场，医院来了好几辆救护队，护士医生全都神情凝重，脚步匆匆在
我走到担架旁，尽量屏住呼吸去看那一张张气息微弱的脸，那是血肉模糊，
餐桌上，我显得相当不自在，平常的母亲样子，在此刻竟半点也找不到，反
算机、厨房里的锅碗瓢盆、洗手间的瓶瓶罐罐、卧室里的床和衣柜……那些异常
个瓶子，我倒了八次，这些原料颗粒饱满，晶莹剔透，我把八宝米细细地洗了放
看起来毫无生气，简直是惨不忍睹的形象，我被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，我从什么
粥在锅里慢慢地熬，还有一些时间，我忽然觉得自己该干些什么，无意中看
厨房已经几天没打扫了，厨柜上落了一层灰尘，我手脚麻利地拿起抹布把灶
我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一点红豆，又从另外一个瓶子里倒出一些莲子，一共八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