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炮。看着我
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,我就知道那因父母去世而笼罩在我们头上一个多月的阴
霾,在这一刻才终於散去;看着我们一家十一个人,每个人都忘了吃年夜饭,都
在跳着笑着放着爆竹,我想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也非常高兴,因为我们并没有因为
炮(就是鞭炮,我们家乡的叫法)都不放,爸和娘还以为我们不过年了呢。快别
我们哭了一会,大姐夫见我们渐渐平静了,才说:「你们四姐弟光顾着哭,
原来是大姐二姐两家人。大姐二姐一见我们,就激动地抱着我和三姐,泪水无声
回县城去了一样,有些没着没落的,就开始对洪局有些思念起来。但想想又觉得
浓浓的亲情让我们忘记了过年不能哭的习俗,尽情的挥洒着激动的眼泪。我想,
大姐二姐他们一定也是经不住对父母的思念和对我们的挂念,才会回来陪我们一
三个人……足足来了七个人,会是谁在除夕还出来串门呢?我们一起出来开门,
看着洪局一家开车绝尘而去,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有一半灵魂又跟洪局他们
我也不再害怕去面对嫂子了,经常去他家蹭饭吃。当然,我也渐渐的在他家里放
我,眼里却似乎没有什么波澜,空洞得很,但眼神又有些奇怪,让我捉摸不透。
开了,好象把那里当成自己家一样,做些力所能及的事,帮嫂子打打下手,或者
转眼就春节了。虽然洪局和嫂子很早就非常热情地留我到他们家过年,但我
种关心关怀而已,知道对方的情况之后,心中便放下了,不再有什么牵挂。我在
我的出格行为大多是无奈地一笑了之,有时他也轻轻地摸着我的头,默默地看着
的膝盖上装睡觉撒撒娇,再进一步我却不敢了,也不想让他太过难堪难做。他对
他面前也不再瞻前顾后,缩手缩脚的了,可以大胆地跟他开开玩笑,和他谈论一
些比较敏感的话题,甚至谈到性。当然,我也经常趁机对他动手动脚,但仅限於
牵牵他的手,摸摸他胖胖肉肉的手背和那令我迷恋得无以复加的软绵绵的肚子,
或者在没人的时候,认真的看看他那张迷死人的脸,摸摸他肉肉的耳垂,趴在他
父母不在了,而且去世的时间不长,他们一家一定倍感冷清,我回去陪陪她,对
父母突然离去,对她的打击更大。父母在时,我们家过年都是热热闹闹的,今年
她对我或许都是一种安慰。还没放假,三姐就早早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,我
三姐对洪局一家的到来更是喜出望外,和姐夫拉着洪局和嫂子的手直抹泪。
看到三菱越野车一后箱洪局他们买的年货,就开始怪我不阻止,把我郁闷半天,
就叫我将几十斤糯米粑粑、几十斤新鲜猪肉、十来斤干蕨粑粉和一大袋干香菇全
了,第二天一早,洪局就来叫醒我,说他们一家人送我回家去。我欣然接受了,
决心,洪局对我的决定也没有再说什么。农历十二月二十六,单位基本上就放假
洪局就开始埋怨起我来,说我不把他当兄弟。我再次无语,今天我就是被埋怨的
跟她说一放假就回去,还没放电话,她就有些哽咽了,这更坚定了我回家过年的
我要是能阻止,早就阻止了。洪局一家吃了庖汤就回县城了,三姐在吃饭的时候,
装到洪局的车上去,等洪局他们吃完饭准备回家时,才发现又装了满满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