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踏出半步。
她就这样战战兢兢地守着弟弟,如无必要,绝对不出寝宫。
这种感觉她不陌生,在战场多年,她知道是伤口让她发烧。
”至少现在不会──他对她的兴趣不是肉体,而是她这个人。
”包住伤口的布条早已全红,血再流下去,她真的会失血而亡。
听到他的脚步声,她握紧手指,眼眸微掩,就等他靠近的一瞬间。
她觉得全身像有火在烧似的,尤其是肩膀,疼得像有蚁兽在啃食。
听到他的笑声,南昕乐抿紧唇,将恼怒锁进心里,极力维持住冷静。
紧紧咬牙,她忍着烧烫般的痛,而脑袋早已浑噩,莫名地闪过许多画面——
“你!”南昕乐咬唇想反击,可手却完全抬不起来,她使不出任何一丝力气。
她从没听过关于炎狼二皇子的事迹,久而久之,炎狼有二皇子的事也被遗忘了。
她疑惑他怎会和姐姐一起出现,可姐姐什幺也没说,只摸着她的头,问她想继续当公
“不杀我,是想折磨我为那蠢蛋出气?”那应该把她关进牢房,而不是为她疗伤吧?
她迅速伸手,利落地锁向他的喉咙,可才一动,身体立即虚软无力,狼狈地跌落床铺。
”脑袋已一片晕,冷汗让她身体轻颤,可她的声音仍坚定,神色仍漠然,不露一丝弱态。
谁知不到半年,皇帝突然驾崩,弟弟成了皇帝,这突然的状况让她错愕,然后姐姐出现了。
耶律魁是炎狼三皇子,身分能比他高的除了炎狼君王,就只有……“你是那蠢蛋的二哥?”
将她放到床上,手臂不意地擦过高耸的酥胸,他顿了下动作,看着赤裸的娇胴,再看向她平静的脸。
”能进入宫廷寿宴,他的身分绝不平常,甚至可能比耶律魁的身分还高,不然耶律魁怎容许让她活着?
她抱着幼小的弟弟进宫,可一到宫里,她就被迫和弟弟分开,她挣扎、反抗,却敌不过那些人的力量。
刚刚手拂过胸脯时,他明明感觉到她身体微震,可脸上却不露一丝痕迹,眼眸轻转,他看到微红的耳根。
她身上有着层层高墙,他好奇,当打破那些高墙后,他会得到什幺?而她是否还会这般美丽,这般吸引他?
她不知原因,虽然疑惑皇帝会如此好心,可她不敢多问,只能用力抱紧惊惧的幺弟,因他安然无恙而松口气。
她为此松口气,却也烦恼姐姐的状况,不知姐姐可好?可她不敢问,就怕招来任何危险,也怕替姐姐带来麻烦。
她惊慌、害怕,怕弟弟受伤,怕就此再也看不到弟弟;可隔天,宫女却抱来弟弟,说从此以后弟弟就跟她同住。
偶尔,会有宫里的妃嫔过来,冷嘲热讽有,态度亲切有,她皆小心应对,她知道这些人再怎幺慈眉善目也不能相信。
圈套都设好了,人也自己送上门了,就跟瓮中捉鳖没两样,可耶律魁还能让人逃走,曲琅净真为自己弟弟的蠢感到丢脸。
南昕乐睁开眼,即使被猜中身分,清秀的脸仍然冷淡,从男人的语气里她知道他的意图,他想让她露出破绽,想让她失去冷静。
从此,她和弟弟同住寝宫,宫里伺候的人对他们极恭敬,完全不敢有一丝轻侮,他们的态度让她疑惑不解,可仍然不敢放松戒备。
”看着渐渐扩大的血渍,那张脸早已无血色,曲琅净看得出来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