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强撑,不得不佩服,就连男人受这幺重的伤也不见得能像她忍这幺久。
她不知道姐姐做了什幺,看着站在姐姐身后的男人,她知道他——当今四王爷,皇帝的亲弟,与父王齐名的将军,掌控金陵皇朝一半兵权,也是辅佐弟弟的摄政王。
主,还是要跟着摄政王?
她看着姐姐,再看向那名高深莫测的男人,最后将目光放在姐姐身上,姐妹多年,她知道姐姐的意思。
她跟着摄政王,他教她习武、教她兵法,教她所有一切事物,毫不保留,只要她肯学,他就教。
习武,她起步晚,要比常人花费更多时间力气,所有痛苦她全忍下来,她要变强,她要保护弟弟、保护姐姐。
就算成为皇帝,可那些大臣会臣服是因为摄政王的关系,在弟弟还未完全掌权前,她必须保护他。
她遵照姐姐的意思成为将军,军营里唯一知道她身分的只有年老的大夫,她受伤时也只肯让他医治。
她记得初次上战场,初次杀人,她害怕,可也只能紧握战戟,继续往前,继续杀敌,她不能怕,她没有资格怕。
她要守护的东西太多太多了……
她不能倒在这里,她要撑过去!
“都咬到流血了。
”微凉的指尖抚过受伤的唇瓣,“伤口很疼吗?”
随着询问,肩膀传来剧痛,她痛得睁开眼,清醒过来,苍白的脸全是汗,无焦距的眼神泛着一丝迷茫,胸脯剧烈起伏。
“醒了。
”将手从她肩膀移开,看到没血渗出,曲琅净勾唇,将目光放到小脸上。
“你作恶梦了,梦到什幺?”
他一直听到她低低的呓语,虽然听不清她说什幺,可从她紧蹙的眉头和紧握的拳头,可以感受到她的激动。
南昕乐渐渐回神,耳边听到他的问话,梦?不,那对她来说从来不是梦。
眼睛转向他,她仍然看不见,而伤口也仍然泛着刺疼。
“你叫醒人的方法真特别。
”
“你烧得严重,又梦呓,只好用这方法让你清醒过来。
”他笑,一点也不心虚愧疚。
“恶梦这幺可怕吗?让你满身汗。
”他伸手,温柔地抚上她的额头,“而且唇都咬出血了。
”手指触上唇瓣。
她没闪过,任他触碰,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,她仍使不出力气,既然如此,她也不白费力气多做挣扎。
曲琅净与她相视,唇畔的笑意更浓。
“昕儿,你愈这样就愈让我感兴趣。
”手指暧昧地在唇瓣来回轻抚。
听到他亲昵的称呼,南昕乐眉眼未动,也不开口,她一开口,就会碰到他的手指。
她漠然地闭上眼。
“你在邀我亲你吗?”他俯下身,呼出的气息拂上她,让她能感受到他的靠近。
不理会他,眼睛仍然闭上。
一抹柔软触上她的唇,她仍然不动,唇瓣仍合着。
伤口又传来一阵剧痛,她微颤,小嘴因疼痛而微启,然后苦涩的药汁哺进她嘴里。
突来的苦让她皱眉,没料到会有药汁,她被呛咳到,苍白的脸因呛咳而有一丝血色。
“很苦吧!”他也这幺觉得,五匙黄连果然不是白加的,